196.如果有未来，如果有明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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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快就把哥忘了吗？艾虎默默吐槽，掏出针药盒子：“我是来给你弟弟送药的，僵尸咬伤特效药，还记得吗？”
“药？”妹子脸色变了变：“谢谢，不过现在不需要……他已经治好了。”
“治好了？”
严格说，这话艾虎是不怎么相信的。僵尸治疗药这么好找？但他转念一想，别人已经主动表明不需要药了，何必多事？
“好吧，如果需要什么其他帮助，可以到督军府找我，”艾虎尽量露出和善的笑容，“就在城中央，很大的房子，不容易错过。”
“……”
妹子一言不发，哗啦把小门拉上了。
“热脸贴到冷鼻子上了，”艾虎对雪风耸耸肩，“so，老伙计，我们回去吧？”
雪风抽了抽鼻子，冲艾虎嗷嗷叫了两声。它伸出爪子，扒拉几下门板，显得焦躁不安。
“你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？一些……让你觉得不安的东西？”
雪风继续扒门板，嗷呜嗷呜地叫。
“好吧，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虽然门紧紧地栓着，但这样简陋的布置是挡不住艾虎的。撞门好像不太好，他考虑了一下，观察四周，伸手扒住二楼的阳台边缘。这是一幢相当传统的木建筑，他手臂一收，轻松翻上阳台，推开虚掩的木窗格子。
喔喔喔喔喔喔喔……
他听见屋里有低沉的吼声，立刻提高警惕。三维感知是很好用的技能，他扫描了一下，发现声音的源头来自屋外左侧，走廊尽头的某个房间。一个人坐在椅子上，时不时扭动几下。不、那不是人，而是流着口水的僵尸。
他推开门，蹑手蹑脚地走过去。走廊尽头的房间上了锁，不过对艾虎来说跟没锁区别不大。他握住那把锁，使劲一扭，小拇指粗细的锁毫无悬念地被扯掉。
房间里几乎不通风，带着浓烈的臭味。阳光被厚重的黑布窗帘遮挡，只漏进来几缕细线。空气中金色的灰尘在飞舞。艾虎拔出手枪，走向屋角。那里靠着一张木椅，一个人被铁丝捆在上面，翻着白眼，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：“喔喔喔喔喔喔喔——”
很明显，这是一个感染者，已经没救了。他举起手枪，瞄准额头——
“不要碰他！”
妹子不知何时也进了房间，手里反握一把尖利修长的厨刀，浑身颤抖。
艾虎当然不会害怕一把刀，何况握在个妹子手里。他看看那妹子，又看看捆在椅子上的僵尸。“你弟弟？”他明明知道答案，但还是想确认一下。
“一直没有药，他的伤恶化了，”妹子眼里流下两行泪，“他不认识我了……”
艾虎抓抓头皮，由衷地露出致歉的表情：“抱歉，不是故意来迟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女孩的抽泣转为痛哭，“为什么要留下希望，又给我这样的结果？”
妹子哭了？怎么办？艾虎拼命思索怎样才能缓和下气氛，满嘴跑火车：“发生这样的事情，谁都不想的。世上的事七分靠打拼，三分天注定，是不能强求的。做人呢，最重要是向前看，抛下过去的包袱，勇敢地活下去！我想你弟弟要是还有理智，恐怕也不想看见你现在这样子吧？呐、你饿不饿，不如我们出去吃点东西，大家冷静一下？”
“滚！”女孩哭泣着说，“你们这么厉害，怎么可能理解？你们高高在上，你们轻松就可以杀僵尸，甚至杀人！你们根本不会在乎我们。在你们看来，我们不过就是大街上随随便便走来走去的摆设……”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艾虎想替自己辩白，但突然发现那女孩说得没错。他来跑这一趟，的确只是抱着刷任务的想法，心情很轻松。
心理上认可对方的缘故，他的辩白也显得很虚弱，毫无说服力。
噗哧，女孩倒转厨刀，捅进了自己的脖子。鲜血喷到艾虎脸上。他完全呆住了，就那么看着她浑身颤抖地倒下去，倒在她弟弟的脚边。
“如果有未来，”她用带血的声音低声诉说，“如果有明天——”
不知道呆呆地站了多久，直到地板上的血流过鞋缘，又渐渐干涸。女孩早已死去，瞪着眼睛，面色灰白嘴唇黑紫。她的弟弟依然被捆在木椅上。钢丝很结实，它挣扎着，用苍白的死鱼眼瞪着艾虎，露出残破的牙齿，低声吼叫。
艾虎举起手枪，对准面前僵尸的脸，开火。
枪声惊动了在街上巡逻的士兵。他们撞开门，冲上二楼，循着声音找到艾虎所在的房间。
“喂，你，干什么的？”一个士兵喝问。
昨夜的激战之后，艾虎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。那形象，简直就像刚从死人的国度回来。他浑身浓烈的血腥味，更让士兵们心头警惕。有人举起了枪，瞄准他胸口。
“等等，”最后上来的士兵队长好像认出了艾虎，“把枪放下，他是赤龙军的领袖，厉害的战士。”
“但是地上的女人——”
“自杀的。”队长眼光很毒，一眼就下了结论。
其实艾虎根本就没在乎他们在说什么，也没在乎过他们的枪口。他转过身，在士兵们或戒备或崇拜的目光中，默默离去。
第二天清晨，经过充分准备，小队准备离开芙蓉城，向普米族的神山进发。
这次冒险阵容强大。赤龙军高层全员上阵，包括黄春丽、玛丽安、三宅茉莉、以及雪风和钢弹。向导当然是芙蕾雅。扎拉夫人本来也想去，但她要是不在，黄杰将军就没人照顾了。
“抱歉，这本该是西部军团的事。”黄鸿飞如此说。他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，优先拿出了许多物资给他们补给。统御指环里塞满了能量步枪的电池、子弹、药品、引火物、以及各种干粮，足够吃到明年的。
早晨的阳光落在广场破烂的砖地上，为战争的伤痕镀上一层金色。伟大领袖的雕像经过修补，已经重新竖了起来。一只鸽子落在他老人家肩膀上，突突突地啄他耳朵。这大不敬的举动倒也没人计较。大家都在忙碌，为其他更重要的事情。
“锅盔～～泡粑～～叶儿粑～～～”
光复芙蓉城第一天，卖早点的小贩就冒出来了。这生意人的商业魂真是坚忍不拔……
本卷今天就结束啦！下面开始断更……呸呸呸，是开始新的一卷！请继续支持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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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治好了？”
严格说，这话艾虎是不怎么相信的。僵尸治疗药这么好找？但他转念一想，别人已经主动表明不需要药了，何必多事？
“好吧，如果需要什么其他帮助，可以到督军府找我，”艾虎尽量露出和善的笑容，“就在城中央，很大的房子，不容易错过。”
“……”
妹子一言不发，哗啦把小门拉上了。
“热脸贴到冷鼻子上了，”艾虎对雪风耸耸肩，“so，老伙计，我们回去吧？”
雪风抽了抽鼻子，冲艾虎嗷嗷叫了两声。它伸出爪子，扒拉几下门板，显得焦躁不安。
“你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？一些……让你觉得不安的东西？”
雪风继续扒门板，嗷呜嗷呜地叫。
“好吧，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虽然门紧紧地栓着，但这样简陋的布置是挡不住艾虎的。撞门好像不太好，他考虑了一下，观察四周，伸手扒住二楼的阳台边缘。这是一幢相当传统的木建筑，他手臂一收，轻松翻上阳台，推开虚掩的木窗格子。
喔喔喔喔喔喔喔……
他听见屋里有低沉的吼声，立刻提高警惕。三维感知是很好用的技能，他扫描了一下，发现声音的源头来自屋外左侧，走廊尽头的某个房间。一个人坐在椅子上，时不时扭动几下。不、那不是人，而是流着口水的僵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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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明显，这是一个感染者，已经没救了。他举起手枪，瞄准额头——
“不要碰他！”
妹子不知何时也进了房间，手里反握一把尖利修长的厨刀，浑身颤抖。
艾虎当然不会害怕一把刀，何况握在个妹子手里。他看看那妹子，又看看捆在椅子上的僵尸。“你弟弟？”他明明知道答案，但还是想确认一下。
“一直没有药，他的伤恶化了，”妹子眼里流下两行泪，“他不认识我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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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惊动了在街上巡逻的士兵。他们撞开门，冲上二楼，循着声音找到艾虎所在的房间。
“喂，你，干什么的？”一个士兵喝问。
昨夜的激战之后，艾虎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。那形象，简直就像刚从死人的国度回来。他浑身浓烈的血腥味，更让士兵们心头警惕。有人举起了枪，瞄准他胸口。
“等等，”最后上来的士兵队长好像认出了艾虎，“把枪放下，他是赤龙军的领袖，厉害的战士。”
“但是地上的女人——”
“自杀的。”队长眼光很毒，一眼就下了结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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